著名奇幻作家、《鬼妈妈》作者尼尔·盖曼八岁起就爱读詹姆斯·瑟伯的童话,时隔四十年后的2008年,在为“纽约评论50本童话”书系重版的《13只钟》作序时,盖曼依然盛赞此书,他评价说:“这不是一个童话,不是一首诗,也不是寓言、神话、小说或笑话。”他认为,它就像瑟伯写到的“似乎从未有人见过的……迄今为止独一无二的东西”。犹如江湖独门剑术,世人知其好、又难言其所以好。同样收列在上述书系的还有被称为纯粹瑟伯式作品的《不可思议的O》。 《13只钟》的复杂性在于,盖曼还说漏一样...
长篇小说《湖广会馆》形像地表现了渝商“以诚为本”的经商之道。 湖广会馆老首事陈玉金在送儿子陈宗信到重庆府经营陈家山货生意时谆谆教导儿子:经商“诚为本”。 近来一些文学作品表现了不同地方成功商人的成功之道。前几年有一部很有影响的电视连续剧描写一个被父母逐出家门、走投无路时用一包牛粪作抵押品,凭借家族在商界的显赫威名,当得了几千两银子作为经商之本,终于发展成为巨商的情节。用牛粪作抵押品肯定是要瞒哄当铺掌柜的,这个情节宣扬的不是“诚”,而是“诈”。当然,...
如诗的结构 “摩围寨方圆二十平方公里,三面绝壁,只有迎着安子方向,有一条脊梁转折十八盘下去,一条曲折的石板路绕梁而行……”这就是作者何炬学为其小说《摩围寨》设置的地理环境。由此,小说中的十八个故事有了落地生根的位置和土壤。“摩围寨”,这个毫无疑问是虚构出来的地名,让人联想到舍伍德·安德森的“小城”,乔伊斯的“都柏林”,奈保尔的“米格大街”。这种联想并非因为“摩围寨”与这几个“地方”有什么相似性,而是小说的结构,即《摩围寨》这部囊括十八个故事的小说,在其...
“这是一部值得一读的史诗性作品。”不少读完长篇小说《军代表》的读者都兴奋地说;在畅销书的排行榜上《军代表》的上榜理由是:“首度披露共和国60年军工史诗,大时代特殊军人的悲欢生活,中国三线建设不曾讲述的历史。”小说的主创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强调说,这是一部“以战争和国防需要为背景,以我国常规兵器事业发展为故事主线,以主人公高怀山为代表的三代军工代表英模群体默默无闻,英勇奋斗,为发展壮大民族军工事业而无畏献身的史诗。” 我读完《军代表》,深感这部小说无愧于...
你捧读那本会在黑暗中裂出细纹的书,任由那浓墨重彩沁入肌肤纹路,钻入血液骨髓,正好让你感受其中与干涩喑哑并存的残忍与暴烈。等你回过神来,离开那些幽深与离奇,再看世道,就会发现“在这里,或那里,都没有多大的分别”。 只有她的故事,在心里如一堵旧影斑驳的墙,由于光的照射,正在渐渐剥落。 在那个琼瑶与金庸融进几乎每一个香港人血液的年代里,韩丽珠由于读到了三岛由纪夫的作品而惊叹“文学也可以这样写”;而我偶得韩丽珠的小说,产生了一种与她相似的,从很久之前流传至今...
与其说这是一本访谈集,不如说它是一本对话实录。 访谈者似乎并未存了闪避的心思,“心下先自怯了”,隐身在一杯清茶的淡香里,或者,枉自随着访谈对象的机锋,随风摇摆,却忘记了最初的发愿。这本集子中的访谈者往往更愿意在发问中求证、在交流中质疑、在对话中表达见解,“见解”云者,并不仅仅如习惯理解的那样,纯属访谈对象的见解,而是谈话双方经由砥砺之后共同达成的精神成果。 也因此,这本《见解》(燕舞著,重庆大学出版社,2012年3月第1版)读来颇不轻松,往往需要打起精神,...
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但事实上却没有标准答案。古往今来,关于哲学的定义不下数百个,可都不能成功,这在客观上也说明,人文领域真正实现科学化,还有异常漫长的道路。 中国读者大体不喜欢哲学,因为太难、太深奥,和生活没直接关系。因为我们从小学习的是大陆哲学,以法德为代表,在大陆哲学看来,哲学是最有概括力的学问,它能为存在找到一个终极的解释,依据这个解释,我们才能获得活着的意义。 但事实上,欧洲还有另一个传统,即海洋哲学,以英美为代表,它相信人类...
珍妮弗·伊根的小说《恶棍来访》由13个相对独立、又互有关联的章节组成,像古早磁带般分为A与B两部分——“A到B”也是书中乐手博斯克的专辑名,或按前乐队贝司手、后成为唱片经纪的本尼的解释,“A是指我俩在乐队里、追同一个女孩的时候。B就是现在。”在A和B之间,是时间的流逝。《恶棍来访》有令人炫目的后现代叙事技巧,有对于当代城市生活敏锐而深刻的体察,但小说的真正主角却是“时间”。 “那就是我要直接面对的问题:我是怎么从一个摇滚明星变成了一个没人在乎的肥佬?我们别假装没...
据说,经济危机发生的时候,总是恐怖片盛世。比如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好莱坞,和1997年金融危机之后的韩国。大概是经济的震荡和萧条触及了人们幽怨的神经底线,便觉得一切怪事都平常如斯。韩丽珠的《缝身》,便讲述了这样一件读起来很自然的怪事。为度过经济危机,社会鼓励市民按身高、年龄、性格配对,并将两个人缝合在一起。而后出台的缝身条例也仿佛成了一种必然。 因为法律规定,只要人们缝合身体,未来的道路都能变得顺畅:待遇的丰厚,任何事情的优先权,别人尊重的目光。所以故事中...
与阿多相识,大约是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供职于市委某机关时,他约我为黔江的一位作家的散文集写一篇序言。后因忙碌,彼此交往不多。但不断从朋友的口中得知,他是来自武陵山区土家族的汉子,已有多部散文集和系列小说出版,是一位颇有影响的土家族作家。2008年,我的一部长篇历史报告文学要出版,便再次与他交往起来。我发现,他的额头上刻满武陵山的风霜,他的血管里始终流淌着土家族人的热血。今读他的散文集《乡酒不醉》,这种感受越发强烈和深刻了! 《乡酒不醉》是他用浓冽如老酒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