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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先生涉足独立出版六年后,正式出版了第一本书

作者:芬雷发布时间:2016-11-25

本文来源:重庆大学出版社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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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先生出版,630本书

2010年,泼先生开始涉足独立出版,制作了阿甘本的《亵渎》(译者:王立秋)。第一次印了50册,很快就没有了,又加印了100册,很快又没有了。香港的序言书室,好像是几个港大哲学系学生创办的,他们的预订最多,而且不断有新的预订过来,我们于是加印了多次,每次印量都不大。

独立出版的书籍印制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因为印量小,制作成本相对要高出许多,为此只能数码印刷。我们必须比较多家快印公司,比质量,比报价……然后印制的时候,还要有人在场,随时监督,随时反馈……应该说,一本书籍在正式出版过程中要处理的工作,独立出版几乎都处理了,这中间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并没有少多少。

从翻译、校对、编辑、设计、排版、印制、监督,6年的时间,泼先生光是出版这一块的工作人员,累积已有20多人。大家都是凭着兴趣和爱好,一起做事,没有任何回报,甚至有的时候还要贴钱进去、还会有些失落。制作印度诗人塞奇达南丹的诗集时,我邀请当时在出版社任职的平楚来做校对,她白天给社里的书做校对,晚上给泼先生的书做校对,非常辛苦,但她自己会说乐在其中。从我最初的设想来说,是很希望做书这件事越简单越好,哪怕粗糙一点,甚至有点错误,只要不碍关键的理解同时方便传播就行了,可是一旦进入工作环节当中,往往各种问题、各种情况推着事情往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追求更好的方向走,人也就由不得自己了。怎么说呢,泼先生的这些好多从未见过面的伙伴,都是对自己做的事情认真负责而且严格要求的人,跟随着他们的工作,我也严于律己起来。

《亵渎》最后一次加印的时候,泼先生的设计师陈靖山提了意见,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印了,应该把这些钱、精力和时间,用来做新的书籍,推广新的内容。我认同他的说法,就没有再印。之后的书籍,基本也就不再加印了。后来干脆推出预订模式,按照预订多少印多少的办法,节省很多心力。在这6年的时间,我们出版了30多本书籍,推出了一些新锐的作者,像沙门、童末、须弥、黎幺、孙智正、司屠、张羞、马桓、黑昼、冯冬、朱琺、陈迟恩、刘允华等,内容形式包括小说、童话、诗歌、文本写作、学术写作、理论批评等,越来越多的人通过我们的书籍了解泼先生,认识泼先生,这的确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卡戎文丛:眼中之火,照亮劳作

 “卡戎文丛”属于“拜德雅”旗下的一个丛书计划。泼先生希望通过与“拜德雅”的合作,以前沿思想辑刊的形式,每期一个主题,然后围绕主题编译经典思想家的文章,形成合辑,便于学习、交流和传播。泼先生执行主编:白轻,担任“卡戎文丛”的主编。在文丛总序中,白轻提及“一个文丛的起源往往是一段无意识的文本聚集的历史”,我相信,这种文本聚集的动态,虽然是无意识的,但也总是意味着我们的一种响应的痕迹。

“但卡戎是谁?”白轻在总序中解释说:“摆渡者。摆渡什么?来自别处的理论,陌异的思想。为什么摆渡?因为总有一个声音持续而急切地要求着它:“带我过这急流”(Fahr mich durch die Schnellen)。可这声音属于谁?属于语言本身。它是什么样的?或许是最诡异的;无疑是最为切心的私语,一个难以言说的秘密,同时又被他者所持有,飘于杳不可知的外部;总在夜里悄悄地袭来,如同一个亡魂。亡魂?是的,摆渡发生在一个被诅咒了的边界,它所携带的正是灵薄的语言,第三类语言。这里难免会有危险?是的,会有迷津和船难,但请相信卡戎,相信其眼中之火会照亮前头。可没有赫拉克勒斯的神力,又如何摆渡呢?一桨一棹,一笔一划,唯有漫漫的劳作,这是书的命运。”

卡戎文丛,是一个以翻译为主的文丛,主要译介当代前沿思潮针对不同主题所做的响应,以及这些响应所呈现的思想星丛。为此,它会强调一个摆渡的角色。如果“译”这件事早已经进入“写”的危险地带,就像布朗肖多次强调的,我们亏欠译者的不是译者对于作者的服从,而是译者在“译/写”的过程中无以服从的劳作,那么翻译,如同白轻在总序末尾所说,何尝不是“思的虔诚”呢?

而“思的虔诚”,恰好是“拜德雅”的一个发起主旨。拜德雅,是重庆大学出版社专注于人文科学领域的新锐出版品牌。“拜德雅”,向着一种新型的人文科学前进:既包括那些作为人类思想精华的经典作品,也包括那些试图在突破人文学既有藩篱,去寻找我们生命形式的可能性的前沿著作。卡戎文丛,即是后者。

第一本书,从文学的历险开始

lituraterre而非littérature的题铭下,在“把文字化作垃圾”的时刻,本书尝试开启一次冒险,一场旅程。它将沿着法国理论在过去半个多世纪留下的痕迹,追溯一系列关乎文学本身的问题。

萨特的经典之作《文学是什么?》或许已用一种最为激烈而又醒目的方式,把文学之存在引入了理论反思和争论的中心,由此产生的文学之意识不容忽视,即便他的声音已在今日的语境里变得微弱了许多。这是本书的隐秘源头,也是这涂抹地上被掩盖乃至模糊不清的话语之一。但另一方面,话语的缺失也暗示了“介入”的概念并非踏入此意识领域的唯一路径。遗留的线索是众多甚至纷杂的。而本书无力也无意呈现一段哪怕短暂的思想演变的历史,更不用说某一阶段的理论之全貌了。

在法国理论逐渐为人熟知的今天,对各流派和学说门下可能存在的文学之思做一番整理和补充,并非本书的首要任务,何况它不得不避开对文本的重复性选择,与一些或许重要的人物失之交臂了。相反,它所标记的每一个瞬间,是为了让读者在复燃的阅读之欲望中,寻找对文学说话的另类可能。那样的可能,首先源于德国浪漫派以来哲学与文学的无比亲密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本书选录的绝大部分作者本身即是著名的哲学家,尤其是从战后结构主义的思潮中涌现出来的哲学家。

他们口中的文学,总已经和别的思想资源(符号学、精神分析、马克思主义、解构主义……)紧密地交织起来,文学不再仅仅围绕写作和阅读展开,文学也是语言的喃呢、逃逸的路线和疯癫的舞台,它面对的不是墨笔或白纸,而是牛角、裸体,它既是重复和生产,也是责任和判断,它既诗意地虚构想象,也科学地论证推理,它关乎恐怖、关乎幸福、关乎真理……它关乎一切。而这一切的碎片,作为文字,作为垃圾,紧随着超现实主义的狂飙,就在无可救药的危机之后。

作为泼先生联合拜德雅推出的第一本正式出版物,我们和重庆大学出版社·拜德雅团队,在重庆碰面沟通多次,确定以藏书票(限量200册,均有编号)的方式,作为纪念。

我们特别选择了安德烈·马松为米歇尔·莱里斯《斗牛之镜》所绘插图作为第一本书的藏书票。就像莱里斯在收录于《文字即垃圾:危机之后的文学》的文章《论作为斗牛术的文学》中所说,如果斗牛中不存在牛角的威胁,写作容易空洞,只有牛角及其暗藏的真实威胁,才是文学的超越所在。作为斗牛术的文学,就像这本书的责任编辑任绪军调侃所说,也可以有庄子所谓庖丁解牛的意思:西式解牛。